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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顶资料库】船底顶——石门台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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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2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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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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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21日(周五)

  广州-罗坑

  晚了6分钟出发——信风迟到了。

  不到23点到达罗坑。敲开桥南旅店大门,我钻进屋子考察卫生情况;野猪去联系第二天进山车辆及早餐;其余“驴友”找到小吃店推行“三光”政策———吃宵夜。

  我用两根手指扯起被子看了看,它颜色暧昧并有血迹,只能将它垫在污渍斑斑的光溜溜的床垫上,但怎么地都不能下定决心放上自己的睡袋。出去找店家,回说没有被单了。仰头做叹息状时,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忽然瞄到一二楼之间楼梯上晒着一条床单,冲上一摸是干的,如获至宝扯下,回去铺好,取出小睡袋做被子,心里有点安慰———好歹床单是干净的,墙壁什么的有多脏就不理它了。

  D2:22日(周六)

  罗坑-上斜村-船底顶-香菇营地

  夜里12点睡觉,两人一小床,辗转难眠。

  5点听到一高大吼:起床啦!满心不情愿也得快快收拾自己。

  5∶30出去吃早餐。6点坐上小东风卡车出发。

  6∶30到达海拔260米的新洞村。因前几日天下雨路滑,司机死活不肯再走近一步。

  6∶45,拍了合影,启程———一个老MM大清晨的跟着一帮疯子负重小跑。

  8∶10,翻过一个海拔550米的山包,听从村民的指引原以为可以抄近路到达峡洞,孰知却来到海拔500米左右的上斜村。随后一路钻林子急速上升。

  11∶10,到山脊(高嶂顶),海拔1200米左右,期间没有一次超过5分钟的休息。吃路餐。

  11∶30,向着船底顶出发。沿途野猪和一高对着山包指指点点:这是第一次的营地;那是那次第二天吃中饭的地方;这是经典照片“地老天荒爱”的拍摄场景……

  14∶30,第一梯队登顶船底顶(野猪的GPS显示海拔1600米);野猪和我是第二梯队,后边有抽筋的Sunkist及禧驴等。

  15:00,草草拍了登顶照,野猪等猛驴不顾计划———“如果下午2:30之前不能登顶,则在顶峰扎营”———强行穿越,钻树林、攀悬崖、下陡坡,随后面对整个行程中我最为困难的一段———碎石坡。

  19∶00,基本下完碎石坡,在山溪中间石块上烧晚餐。我已瘫软,基本失去食欲。

  20∶00,溯溪下行。期间一高探路悬崖、瀑布……

  24∶00,到达海拔530米的香菇营地。该营地只能扎3顶帐篷,禧驴、Sunkist、小志、野猪、爱玛就地扎营;艳阳天、风中劲草、一高、孔乙己、船长继续行走20分钟找到工棚扎营。

  D3:23日(周日)

  香菇营地———坪坑———石门台保护站
石门台溪流

  0∶30,野猪给我往几乎失去知觉的小腿和膝盖擦了正骨水,我休息。

  9∶15,出发经水渠往坪坑(海拔500米)的小赵家。

  10∶55,从坪坑出发,一路上行。

  12∶30,爬了巨石阵,上到黄泥凹,午餐。

  13∶20,出发下山。

  15∶45,到达农居,前队已煲好了芥菜汤,美美地FB。

  17∶00,到达石门台村。

  18∶55,我跟野猪洗白白之后到达终点,上车。其余9匹猛驴一小时之前已到达。

  20∶40,在英德市区的“味之廊”大FB(啤酒2元一支),狠狠地歇斯底里地吃个饱胀,才花了327元。

  D4:24日(周一)凌晨1∶00,到广州。

  “死死”睡了。

以上文章均转帖自绿野广州。感谢ING~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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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顶穿越口述实录

重逢
今次来时我与她还像夫妻,她的美不再是秘密,我不再迫切渴望她展露的身躯。我登上顶峰,只为了完成。

  当一高和野猪在冲顶前的大草坡上对着山体指指点点的时候,我实在怀疑,当初曾经在此发生过那么经典浪漫的故事么?再仔细想想,其实当初真的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那个浪漫的人远距离拍下一张他心底感觉浪漫的照片,并冠之以浪漫的主题:“地老天荒爱”。
石门台崩石

  当事人如我如野猪当时绝对没有浪漫的意欲,只是两老在细雨寒风中挤作一堆相互取暖。

  仅此而已。外人眼里看得到什么?!外人眼里看不到什么?!……

  单从风景来看,我发现,3月惚聚惚散的大雾赋予船底顶群山那么婀娜的美,在11月的清朗之中一目了然而失去迷情滋味。

  三月来时我与山像初恋的男女,她飘忽闪烁极尽诱惑之能事,我亦步亦趋急欲饱餐其秀色;她藏起所有锐利,我吻其柔媚肤肌……我必须回城去,就此魂牵梦萦。

  今次来时我与她———也就像夫妻。她的一切都敞开着,我了如指掌。她的美不再是秘密,因此我不再迫切渴望她展露的身躯。我登上顶峰,只为了完成。

  认命

  我相信,年纪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敌人。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那日的行程我将一直使用低重心、大阻力、安全稳妥的下行办法,多数地段只能一屁股一屁股慢慢挪动。

  我相信我的心肺功能已经好到不会在最初的半小时至一小时之间气喘如牛,屡屡停顿。就像风草在第一段急升时说的:“大妈现在的体能好了很多。”他曾在鹅黄嶂“见识”过我的三步一停五步一顿。

  可是我还是相信,年纪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敌人。因为我虽然可以健步如飞,却不能让体能突飞猛进,像那些年轻人如Sunkist一样。

  尤其是膝盖。在登顶的最后阶段,野猪俯视我,问:“你为什么不用休息步?”我答:“膝盖痛,可弯难直怕冲击。”14∶40左右登顶之时,我知道我已是强弩之末。可怜,登顶后的休息时间都以分秒计算,刚脱下的袜子转眼就得穿上。若是没有穿至石门台的远大目标,我们大可以在顶峰扎营,那么,休息一夜之后,我的状况当可更加威猛。

  看,有目标的人(野猪等)“对付”不自量力的人(我),实在是非常残忍的。

  只是,那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接下来要完成的1000米海拔的下降会经历如此困境,我只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像来时的路那样,偶然陡滑,就用PP。

  所以我自信地谢绝了禧驴的好意(卸下背囊),负重爬上那个“一失足千古无恨”的直壁悬崖,并自鸣得意巧笑嫣兮用PP滑下一小段陡峭的草坡,以为以后的路也可以那样轻松滑落。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接下来的那日的行程我将一直使用这一低重心、大阻力、安全稳妥的下行办法,只有一点不同———不能滑行———多数地段只能一屁股一屁股慢慢挪动。

  若我的体验因我的年龄、性别和体能而不足为证,那么引用队伍中几乎最年轻的小伙子信风在下碎石坡时反复念叨的话,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酷刑”

  我膝盖不行,我把下山动作分解如下:蹲下-手撑稳-PP着地-手脚一起用力-前移。

  到今天,很多细碎的痛苦记忆已不复存在———这是我的本能吧———把坏事忘记,尽量记得美好的。但是有一点我不会忘———碎石坡的石头是会滚动的,随时可以把人带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我害怕。我本来就害怕下山,我膝盖不行。

  那时我跟野猪说:你计算下降时间时忘记一个重要因素———经历近1700米的净上升之后,队员体能下降很大。

  他默认。

  可是没有办法了,不可能回头的,不可能扎营的———中间是碎石、陡坡,两边是密林。只有一条路:继续走下去。

  又要支撑体重,又要在每一块碎石上保持平衡,我的膝盖渐渐失去支撑力,才下降了100多米,我就不得不开始用PP了。

  在这里用PP,哪里像在草地上轻松?我把动作分解如下:蹲下-手撑稳-PP着地-手脚一起用力-前移。

  如果都是这么简单重复也算大幸,不幸的是,绝大多数情况,我得加一个动作:直立。

  “对”话

  也许我一路悲愤的咆哮让野猪认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事件”的严重性,他那天的表现———无可挑剔。

  野猪以前所未有的极度细致,在我身前一步路距离呵护着我老人家。也许我一路悲愤的咆哮让他认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事件”的严重性;他也怕我老人家说到做到“从此不参加你们的活动”,那么他今后要活动恐怕得更多一层顾虑。所以,他那天的表现……呵呵,挑剔、尖刻如我,也只有点头认可。

  在此摘录几句经典对话。其实不应该是“对话”,应该是“对(白话音)”话。

  野猪(温柔地,下同):“小心点……”

  爱玛(尖锐地,下同):“我要怎么才算小心?你告诉我!(那时我已经摔了N跤)我喜欢摔跤吗?”

  野猪:“放松点……”

  爱玛:“我怎么放松?我膝盖都没有力气了,你让我放松是不是叫我躺下?!”

  野猪:“这里不滑……(意思是你不必坐下)”

  爱玛:“这里可能不滑,可是我两腿无力,脚自己会滑!”

  野猪:“站稳……”

  爱玛:“我站不稳!我膝盖打转、小腿僵硬、大腿僵直,我还腰酸背痛!”的确,那时候站直已是奢望。……

  坚持

  在全身痛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就坐下,伸直双腿。往往不到3分钟,就得强迫自己站起来,继续走。如果让身体冷却,我极有可能失去坚持的勇气。

  海拔800米左右,吃完晚饭开拔不久,野猪顶不顺我上纲上线的“批判”,突然宣布:你们先走,我陪爱玛在这里露营。

  结果遭到全体“公驴”一致反对,原因多种多样,不外乎山溪边太潮湿会得病,有食肉野兽出没……一高更绝,他从下面走回来,说:如果要露营,那我也走不动了,大家一起露营!

  我不好意思了。野猪也是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们都是后生仔,明明可以当晚下到营地好好休息,第二天轻松完成计划。怎么好意思让大家陪我耽搁在溪石上卷缩,增添明天行程的不确定性?

  他们好心安慰我:慢慢走,我们跟着你。

  我感动得……涕零。

  他们还要帮我减负,可实在那个背囊也只有七八公斤的东西,减无可减———野猪将一系列FB物质,如折叠凳、啤酒黄酒等通统丢在家里没带;我强烈要求借助背囊的厚垫作用在摔跤时保护腰背,因此,大家都放慢速度配合我的节奏。

  我不得不继续用我自己绝对不相信的双腿双脚攀爬让我心惊胆战的悬崖转角,我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失去过信心。这样的感觉实在很、很、很差,我不要再次体验。

  我还是小声唠叨:我不想走了。在全身痛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就坐下,伸直双腿———平常倒是常坐下,只是没有机会伸直、舒展。可是,连这样的休息我也不敢延续太长时间,往往不到3分钟,就强迫自己站起来,继续走。因为,如果让身体冷却,那我当晚极有可能失去坚持的勇气。

  我听到身后的Sunkist在我休息伊始小声嘟哝: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又在我休息中止时叹息:怎么这么快?

  不知道他是安慰我还是真心说话,那个时候,还是很给了我一丝力量的。

  站起来———坐下———蹭动……本来灵便的大腿僵直了;为了保持平衡,腰肌也过劳了;为了减轻腰部的负累,我拱起背;到后来,我的上臂开始发胀,手心开始钝痛,我只得用上胳膊肘。“还有最后20分钟”,这是一高骗我的。其实他不是骗我,如果正常速度,也就20分钟吧。我在泥土非常松动的大角度土坡上酝酿“感情”———到最后,任何动作都成了酷刑———心一静,便听到野猪在坡底跟一高商量:明天你们去石门台,我陪爱玛从坪坑撤离。

  我心里很难过。为野猪四探均未能完成的穿越而难过。24点,终于到达香菇营地。我要过船长的白酒喝了一大口———晚餐时候已经喝了几口,那时不敢多喝———现在可以了,我需要放松。早先到达的“公驴”们点起篝火,平整了一块营地留给我。我很感动。可我怕说话,我怕一说话就哭出来。所以我默默地接受着大家的好意,快快钻进野猪快速搭好的帐篷,呻吟着放平“千疮百孔”的身子。

  野猪搓了毛巾让我擦身,取出正骨水帮我按摩……我裹着柔软温暖的羽绒睡袋,很快睡着了。
船底顶峡谷

  如果……

  如果,野猪不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没有勇气面对第二天的考验?

  第二天7点多醒来,看到野猪睁着眼睛正在发呆。

  见我翻身,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那时候他的眼睛充满柔情。

  接着,让我最感动的事情发生了———他从自己薄薄的睡袋里掏出我的衣服,塞到我的睡袋里:“别让它凉了。”

  这件衣服是我湿透了昨日晚餐时换下来的,我一直担心第二天没有衣服换(为了减少负重,连衣服都少带很多)。

  他说:“昨晚我烘到半干,火熄了,所以放在睡袋里面保温。”

  衣服已经全干,带着我的汗臭和他的体温。

  我心抽动,沉默着抱他一下。

  他又说:“我出去烧水,你继续休息吧。”昨天我们已几乎喝完带来的水,今天必须要将溪水烧开灌入水袋。

  他钻出帐篷。我瞥到帐外白蒙蒙一片。

  他一拉好帐篷拉链,我不争气的眼泪就哗啦啦地飙射而出。我侧过头,让它们顺利地着陆在睡袋上;后来想想不妥———羽绒睡袋最好不要常清洗,取过他的棉睡袋垫着;吸水性还是不行,我从防水袋里找出他的汗衫,歇斯底里地擦眼泪、清鼻涕。

  昨晚我问过Sunkist和孔乙己,问他们是否继续穿越。Sunkist客气地回答:听从领队安排;孔乙己豪气冲天:当然穿越,要不然今天白走了!

  我当时问话的意图是:如果他们有人不准备继续穿越,那么我就跟他们一起从坪坑退出,野猪就可以去实现穿越夙愿。看来他们都是铁了心了。

  如果,野猪不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没有勇气面对第二天的考验?当然我绝对不会想拖累别的队友。

  疑问是疑问,结果是:第二天我坚持下来了。

  我是靠每半小时给脚底抹一次正骨水坚持下来的。最后一小时夜路,我将登山杖交给野猪,一个人噌噌噌快马加鞭,搞到野猪边追边叫:你把我拖垮了!

  感谢……

  终于看到玉树临风的猛驴同伴们,我完全知道他们并不介意我对他们的拖累!

  在石门台保护站边上的小溪里面,我痛快地洗了一把脸,擦了一下脖子(没敢擦身,太冷了)。野猪叫我换好衣服带上散件轻身先走,他洗完后带两个背囊赶来。村狗对我狂吠,它们灯泡般的眼睛闪着绿光。我对它们龇牙咧嘴。它们肯定看不到我的轻松表情,它们只是吠。

  我一瘸一拐地来到车子附近。车的后灯一闪一闪,好像在欢迎我的到来。一高站在车外,问:野猪呢?我说:就来。

  我真开心呀,我终于完成了!我彻底松了口气。

  正自微笑,忽然半空一个“晴天霹雳”:欢迎爱玛!

  那是船长等所有队员跳出来对我欢呼——他们都由衷地为我高兴!

  我开心呀,我那么开心!我终于看到玉树临风的猛驴同伴们,我完全知道他们并不介意我对他们的拖累——我爱大家,我爱!

  编辑:都来瞧~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船底顶——石门台穿越[讨论帖]

在我的想象中,雨中登山一直是件非常痛苦以致难以接受的事情,特别是对要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路来并露宿大山之中的驴子来说。以前只尝试过两次雨后登山,也已经是从头到脚整个儿一个“泥人”,更何况冒雨登山。然而,在我们一行十人雨中探访曲江船底顶(不遇)之后,俺也领略到一番明媚阳光下领略不到的情趣。只可惜花花表达能力有限,不敢奢望能表达出雨中山之韵味及雨中登山情趣之十一。

地理环境概况

曲江市位广东韶关南部,市境内为山地、盆地地貌,丘陵占全市面积的52%,“船底顶”海拨1586米,是该市的最高峰。

坐着卡车进山——一路的好风景,一路的好心情

3月21日晚九时,一行十人包车自广州前往韶关曲江,22日凌晨一时左右到达曲江市罗坑镇,夜宿罗坑镇桥南旅馆。

早晨简单早餐后,在林业保护站何站长的帮助下,坐着运载水泥的卡车进山,人、背包与水泥混装在一起。山路不好走,一路颠簸,局部地段路窄、弯急,起伏剧烈,但司机小伙子技术很好。

流水,人家,参天大树,枫林,木桥凌空架起,峡高谷深,岩壁陡直,成“一线天”,峡谷风光无限。

惊叫声、欢叫声与打情骂俏声混作一团,撒了一路……

途中,邂逅一中巴车,会车时由于中巴车司机过于保守,卡车与中巴车亲密接触,进退两难。在此两司机束手无策、众乘客袖手旁观之际,不知是谁一声喊,众GG们快速跳下卡车,手托中巴车底,一起用力,硬是把“亲吻”中的两车分了开来。之后,心情极佳,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驴!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世外桃源

坐车约两个小时到达水电站Ⅰ,谢过司机小伙子后下车步行,走转山泥路(可走拖拉机),背包快速上升,还是挺辛苦的。在要到达水电站Ⅱ(建设中)时,眼前突然一亮。是一泓碧水,在山与山之间,水面不小。那水是真的“碧水”,与“现代城市”中所谓“碧水、蓝天”工程中的“碧水”绝不是一回事,又似乎有些蓝,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了。水中有很多的枯树,我们猜想,这些水面也许是人工形成的。水边由两、三根木头相拼而成的简易木桥走起来也很有情趣,正在专心走“独木桥”的流星雨、野猪被善于发现的大嘴紧急叫停,留下了瞬间的永恒,就像在海南时“秧田中偷嘴的水牛”以及“结群过马路的鸭子”。

沿山湖绕上一段,再顺山路三拐两拐,就到了大妈笔下的“世外桃源”——峡洞。我想,同行十人也许都想到了这个词。那是一个山间盆地,相当开阔,估计不准,有十几(几十?)平方公里吧。至于这个盆地为什么取名“峡洞”,我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

盆地四周是低缓的山坡,山坡上有些是树林,大部分长的是草。我的感觉草坡更好看些,当地瑶胞们也许与俺所见略同,后来我们不断见到“烧林”的痕迹。甚至远处有一大片山林正在燃烧之中,火头与浓烟亦清晰可见。我们不知道这是有人有意而为还是“森林火灾”,在试着拨打林业保护站站长的电话不通后,只好作罢。盆地内看得见三、两间瑶民的草屋,其余则几乎全是草地,视觉效果很好。小溪轻轻流淌,水清澈见底,踏着水中的石头过溪,只想停下来把玩一番。这是一块多么宁静的土地!不禁让你产生置身世外的感觉。于是有人在想以后有了钱就在这里修建停机坪,在人在想退休后在此建幢别墅以安度晚年,当然那别墅最好能与当时瑶胞的草屋融为一体……在爬上山坡一段时间后,回望这片土地,我似乎看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只是,这里没有成群的牛羊,那是大大小小低缓如羊群般的草坡。

当然,我也可以用“荒芜”也形容这片土地,我们猜想这里以前居住着很多的瑶胞,但后来因为交通不便生产生活条件难以改善陆续搬迁了,只留下这片“荒芜”的土地。后来的一份资料部分证实了我们的这些猜想。

在一份介绍我国湿地分布的资料中这样写到:我省(指广东省)的内陆沼泽湿地,仅存有两处,一处是曲江市的罗坑山区草本沼泽,另一处是吴川县兰石东南面的草本沼泽。罗坑草本沼泽位于曲江罗坑镇的峡洞,海拔高度1000米左右,湿地面积约524hm2,原为山下的一片缓坡,早年曾开垦为稻田地,但由于山路崎岖,交通不便,且山高气候寒凉,水稻产量低,故又荒废成草本沼泽,该处常年积水,最低处水深约0.8m,平均水深0.2m左右。

遭遇毒蛇之虚惊一场

在峡洞简单午餐(简单?除面包及各式点心、肉类外,仅西瓜就FB了两个,其他就不记得了)之后,就真正开始了探访船底顶的历程。虽然问过当时的山民,我们开始还是走错了路,在穿竹林爬陡坡一番辛苦之后,只得又拐回头。值得一提的是,在穿竹林时,发现遍地竹笋,还有不少蕨菜、蘑菇。以前竹笋吃了不少,“雨后春笋”也在作文时常用,但真切地看到生长着的竹笋对花花来说还是第一次。蕨菜和蘑菇不敢乱采,于是队友们带上了不少竹笋,准备晚上露营时与在罗坑买来的新鲜猪肉一起炒。只可惜晚上露营时,雨一直下个不停,大家在呆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到嘴的美味没有吃到。

上正道之前,横穿过一片密林,大小树木、竹子、灌林交织在一起,相当难走。这段路用时不少,在就要走出密林时,流星雨“遭遇毒蛇之虚惊一场”故事上演。

那时我正走在流先生的后面,听见他在前面嘀咕“乖乖,这里的蛇还真不少”,让俺一阵心悸。说实话,那玩意是俺最怕的,不说什么“五步倒”、“七步倒”的毒蛇了,就算是明知没有毒的水蛇也会让俺退避三舍。说毒蛇“猛于虎(狼、豹)”绝不过分,因为不管多猛的野兽,人多了它自然也会害怕,并且除其来势汹汹外,没有多少“毒”的成分,人毕竟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但毒蛇却不同,它来去无踪,且剧毒无比,让你防不胜防,不经意间你已经“中招”了。之后,又听到流先生说“我可能被蛇咬了”,语声还挺镇定,又大声警示队友注意。野猪队长听到,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询问情况如何。流先生陈述他之前腿上有疼痛的感觉,也没在意,后来见到一条蛇,估计两尺多长,开始心惊,怕是被蛇咬了。之后情形让大家、更让流先生的心几番大起大落,且让俺慢慢道来。

一起:野猪队长察看了流先生腿上的伤口情形(三个小红点)后,大手一挥:“全体队员到这里集中!”。大家纷纷围拢过来:有人拿出蛇药;有人拿蛇毒排空器,并口说“这蛇毒排空器带了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有人拿出细绳拴在了流先生的腿上,至于绳子应该拴在伤口的上面还是下面还有过一番小小的争论,依稀记得后来的结论好像是“靠近心脏”的一方;吃蛇药有个用量问题,有人在忙着看说明书,说明书还没有看清楚,流先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据说是,我没看清楚)吃下了一瓶;有人在问流先生是否有“四肢麻木,神志不清”的感觉……后来纳木错承认她那时正在盘算着怎样把流先生弄下山。

一落:对不起,插两句广告:在大嘴先生将赴“大家拿”之前,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他,我终于忍不住也要给他起个别号——户外“百事通”(离“万事通”还差得远呢,呵呵),作为为他送行的一分礼物。言归正传,这种热闹的场面哪能少了我们的“大嘴”呢,在他盯着流先生的美腿端详了一会之后,语出惊人,“这要是蛇咬的伤口,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你杀了我的头之类’的话)”,因为所谓的伤口(小红点)“只伤及皮肤的表层,并未达真皮”。既然权威人士发话了,大家当然是宁可相信他说的就是“真理”了。

再起:一高忽然想起,流先生没中蛇毒而吃了蛇药岂不是有问题,因为蛇药配制的原理就是“以毒攻毒”,说明书好像也说没中蛇毒吃了蛇毒是要“洗胃”的……

再慢慢落:一路上大家都在留意观察流先生会不会有何不良反应,后来发现流先生吃了蛇药后爬山体力异常充沛,精神亢奋,一夜无眠,不知与四哥在帐篷里如何打发时间,呵呵

为免帖子被版主锁住,在此严正声明,以上后两小段故事情节虽不能算是“纯属虚构”,但也难免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大家看后一笑了之。

雨中漫步

一番曲折之后,下午三点多,我们终于走在了社会主义的宽阔大路上。正常情况下,我们应该可以一路顺利到达船底顶的,第二天还很可能会穿越到石门台。这时,天却下起雨来,起初大家都不在意,觉得雨点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挺爽。雨越下越大,后来只得拿出背包罩套上,带了冲锋衣的也穿上了,虽然明知走路时会很闷。

上升到山脊之后,与下雨相伴而生的“云雾弥漫”影响了队伍的前进,于是走走停停。停的时候就是野猪、四哥、一高等前指人员研究地形图参考GPS数据或实地探路其他的人则一边等一边闲聊或讲段子的时候。在野猪大哥大手一挥“没错了,就是这个方向了”的时候,队伍就又开始前进。当然也不是野猪大哥每次大手一挥都能指明正确的方向,但他还有几个好帮手,在他们的努力下,我们一直都走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没有出现过大的路线问题。这次探访之路基本上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一旦停下来,体表的热量就散失得很快,站上几分钟人就开始哆嗦起来,毕竟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湿了身。花花在实在坚持不住时,终于脱下了早已湿透了的T恤衫,换上干衣服,外罩黑色雨衣。这雨衣不但实用,据说还很“酷”,花花虽有自知之明,也当然宁可信其有啦,嘿嘿。在傍晚扎营时,个个都说湿了身,包括登山鞋,迫不及待地钻进帐篷换衣服,我还好啦,但下半身肯定是保不住的,因为雨衣上的水总要往下滴。

如果不是因为穿着雨衣走路有些不爽,加上不同程度的湿身,雨中登山实在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没有烈日炎炎,没有口干舌燥,一路吹着凉爽的风,一路欣赏山中的风云变幻……路并不算难走,山脊上基本上都是草坡,视野开阔,空气流畅,没有丛林穿越的郁闷。局部地段草坡上散布无数的碎石,走起来会困难一些。也有几个类似深圳大雁顶——七娘山的长坡,山头一览无余,毫无遮挡,但走上半天还差一大截,还真是比较费劲。其余则如闲庭信步。到处都是好营地,开阔,平坦,草厚,只是没怎么见到水源,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踢足球。现在基本还是枯草,我在想,当春风吹绿了这大片的草坡时,那该是一番多么迷人的景象!

伴着雨声入眠

因为下雨,营地例行的FB活动只得大打折扣,各帐篷间驴叫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上除了有人要唱歌外,基本上都没怎么出过帐篷。只有大嘴在晚餐之后借故赖在我跟晚秋的帐内不走,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帐内虽没有外面的雨水大,也是到处湿漉漉的。但在点上营灯,燃上气炉,肠仔鲮鱼煲饭、二锅头、紫菜黄瓜蛋汤、苹果、香烟侍候过之后,感觉寒意俱消,浑身暖洋洋的,与大嘴、晚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真想就这样聊下去。躺在肠粉哥的雪山睡袋里,温暖无比,听着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早晨醒来,有人报怨说昨晚放在外面接雨的碗里没接到水,帐篷下却有几坑水,睡在上面像是水床,想来一定很爽。还有人说昨夜上演了什么“三水”、“四会”的故事,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江山如画,不知天上人间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在早餐之后大家准备轻装登顶时。那时山雨刚住,风吹云散,能见度猛然间大增,远处的山势一下子清晰起来,缕缕白云将散未散,仍萦绕在山间,再搭配上近处的绿树草坡,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卷。这“画”还极有层次,远近结合,高低错落,深浅相间,甚至隐约间还有些“凉亭”,当然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每当此时,我都深感自己语言的苍白无力,我不知道如何去描述眼前的美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受。我只能想到“江山如画”、“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海市蜃楼”等几个词汇,但又总觉得它们太过干瘪,难以抒发我胸中澎湃的激情。我只想对着远山,对着那空旷的山谷长啸一声,然后如秋水一般来一句“真TMD,爽啊!”

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的,几分钟之后,眼睁睁看着云雾从谷地向上汹涌而来,眨眼间工夫一切又重回到混沌状态之中。至于野猪与大妈倾情演绎“天荒地老”之爱那又是后来的事情了。虽然只短短的几分钟,也已是不枉此行了。

虽探访不遇,却也没有遗憾

之后的时间我们继续探访船底顶,继续在云中、雨中漫步,后由于时间关系,考虑到因为大雾原路返回仍须探路,为保证活动安全,中午十二点多队伍回撤。那时我们的海拔高度已是1450米左右,图上显示那时我们距船底顶直线距离不足三公里,正常情况登顶用时应该不会超过1个小时。后来的事实证明,及时回撤的决定是正确的,在我们到达水电站Ⅰ时,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回到罗坑七点,回到广州凌晨三点,花花回到顺德可以躺在床上已是凌晨四点半的事了。

其实还想写写回程时从水电站开始的八公里徒步的,那也是一段极爽的路程,山风挟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驴子们精神抖擞,基本上是一路小跑。回忆中快乐的时光还有很多很多……就此收笔吧。借大嘴的作品装点一下门面,在此招呼一声,先斩后奏,想来大嘴兄也不会苛责吧,呵呵。从船底顶回来后,一直想写写在那里发生的故事,但由于近段比较忙乱,只好把队长安排的作业一拖再拖,在此也请野猪见谅。

坚决将花花事业推向2008年!

以上文章均转帖自绿野广州。感谢ING~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船底顶——石门台穿越[讨论帖]

[原创]船底顶考察报告 作者:云顶
                                  船底顶考察报告
关键词:原始森林,华南虎,金矿
                                      地理及气候
船底顶位于石门台自然保护区核心地带,横跨英德,曲江,乳源三地,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多雨,空气清新,湿度大,山势险峻,多峡谷,全部为原始森林,矿产资源丰富,现有一个金矿。
                                     交通
从深圳银湖车站到英德,再从英德城西客运站乘中巴到石牯塘,再乘摩托到联山(英德唯一瑶族村)。若开车可经仙桥,横石塘,鲤鱼塘到联山,磨房很多司机知道路,大车起码可开到鲤鱼小学,中巴可直到山脚下。
                                    动植物
这里植被茂密,种类繁多,是植物及药物学家的宝地,还有大量的野果。这里是从昆虫到飞禽走兽的乐园,当地村民介绍说曾多次目击老虎,由于整个保护区有三百多平方公里无人居住的森林,养活五六只老虎也具备条件。我看见一尺长的大蚯蚓象蛇一样前进,十厘米长的大蜈蚣在我面前疾驶而过,多种蜥蜴走走停停,黑色天牛林中漫步,连体蝴蝶翩翩起舞,白色怪虫蠢蠢欲动,还有一个黑翅蓝身的美丽豆娘在卖弄风情。
                                     功略
上山路口在山脚下一农舍旁(标志为:前面有横过土路的小水沟,有流水声,农舍有破木棚及芭蕉),反正见到左侧有山时向左的路口都行,遇岔路选最多人走过的路。从联山村到船底顶最少5小时,由于路不好走,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加之多雨,雨后路滑,大队人马单程应准备7至8小时。从联山村到船底顶要越过三条河,一遇下大雨就不能过,而山中没有大块的平地可供搭帐篷及避雨。
                                风险及对策
山洪,虫蛇,老虎,摔伤,寻金客,雷电等。
对策一:改去石门台(从英德到工村有中巴),那里山清水秀,植被茂密,还有大量竹笋。
对策二:带上粗细绳索,以备过河及扎担架之用。
对策三:带上铁铲,挖宿营地及排水沟。
对策四:带上武器。
                                  两条建议
第一条:不要去船底顶。
第二条:未尽事宜,请参阅第一条。
发表于 2004-7-12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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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去英德城区, 莞深可以带你走大街串小巷, 去到工村那边, 她可能就不
太熟悉了, 其实 ,从英德这边往罗坑那条山路走,到了罗坑就是挡代表的老家,
罗坑我熟悉, 前几天我还说准备问问你们去不去走这条线(罗坑---大陂坑
--瑶山---英德), 现在看来, 这些线路, 你比我还熟悉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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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代表 wrote:
如风, 去英德城区, 我可以带你走大街串小巷, 但去到工村那边, 我就不
太熟悉了, 其实 ,从英德这边往那条山路走到了罗坑那边就是挡代表的老家,
罗坑挡代表熟悉, 前几天他还说准备问问你们去不去他们那边(罗坑---大陂坑
--瑶山---英德), 现在看来, 这些线路, 你比他还熟悉了.


呵呵。。。我们也是探出来的。照地图问出来的。
发表于 2004-7-12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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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去走走, 那些山好久没有去走过了,
发表于 2004-7-12 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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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我们那边, 虽然十多年没走过, 但, 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去的地方,
再怎么改变都可以走出来, 去其它地方就不太敢了。
发表于 2004-7-12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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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 你23号不是去厦门吗? 怎么有时间去罗坑 ?

30号去罗坑吧, 我可以带路, 英德这边莞深带.
发表于 2004-7-12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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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两天搞完
一:负重轻
二:早起晚归(每天最少快速行军15-18小时)
三:找个好向导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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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代表 wrote:
兄弟啊, 你23号不是去厦门吗? 怎么有时间去罗坑 ?

30号去罗坑吧, 我可以带路, 英德这边莞深带.


23号的厦门会另有人带的.

我本来就是30号去罗坑呀!到时一起走吧?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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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lin8 wrote:
要想两天搞完
一:负重轻
二:早起晚归(每天最少快速行军15-18小时)
三:找个好向导


负重还是必须的!至少15KG.

我们少走了大布至峡洞这一段.但两天内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楼主| 发表于 2004-7-12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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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wrote:
[quote]挡代表 wrote:
兄弟啊, 你23号不是去厦门吗? 怎么有时间去罗坑 ?

30号去罗坑吧, 我可以带路, 英德这边莞深带.


23号的厦门会另有人带的.

我本来就是30号去罗坑呀!到时一起走吧? [/quote]此次会以较快的速度行进.向导的速度也不会例外.
发表于 2004-7-13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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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状态不好, 像走三水一样,到底拖大家后腿, 这次也许不能同行了,

不过, 提醒一哈, 现在天气,那些山比较有马蜂,也比较多蛇, 行走时,

有蛇药, 最好带一点.
 楼主| 发表于 2004-7-14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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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顶是绿野人的一个梦,N次探访都不能遇,所以,双猪准备穿越的时候,我就报了名,风雨不改地惦记着,终于这个周末,决定出发,我周二的时候确认可以参加活动,但是周四又发生了变化,我感冒了,而且严重闹肚子,浑身酸痛得爬回四楼的家都累得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只是因为太想去,而且机会太不容易,所以,周五的下午,带上吃剩余的药,我还是准时出发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幻想着在东风大卡车上扎帐篷,觉得那样很酷,这次船底顶之行,彻底打消了我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下午六点钟,我们一行十人在罗坑镇下了车,换上了我神往以久的大卡车,是不是东风我都没来及注意,让我好一阵兴奋,立即占领了车尾,但是不到一分钟,就证明了我的选择是多的错误,要不是我份量还够,早就被抛到车后去了。

后来被嬉驴和东莞小猪拉到车箱前部,靠着背包勉强坐下,车箱内八人结织成网,嬉驴应该是最幸福的了,队伍中的四个MM都围绕在他的身边,东哥和雨蛙是最勇敢的,一直坚守在车尾,一阵狂颠,一番忙乱之后,大家都安于了现状,开始转移注意力,仰望着美丽的天空,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明亮的星星了,大家兴奋地辨认星座,可是辨来辨去还是只能认得两个星座——牛郎星和织女星。

可是,好久不长,可怕的路况,导致了卡车后门打开,我们的西瓜、西红柿、犁子、桔子纷纷跳下车去,人也快要掉下去了,小猪紧紧抓住车框,我一只手抱住他的腿,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将要掉下车去的雨蛙,东哥情况更可怕,不但人随车狂颠,身边两个大包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当时混乱紧张的情景真的很难想像,好不容易才叫停车,一行人又带着头灯去捡东西,连山猪的手机都差点被埋在石块下面,车箱内更是一片狼籍。

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上斜村,一路的辛苦,并不影响我们FB的心情,买来两只大土鸡,加上我们带来的青菜,很快弄出了八菜一汤,雨蛙和Bonnie是这次大厨,表杨,味道很不错。当然丰富的晚餐少不了美酒,啤酒与白酒的混战因路程的不确定性而及时打住,最后在一间刚停了机的茶厂,我们一字排开睡下。

周六,早上五点钟,为周一能回去上班而早早起床,早餐,七点钟,在阿才、阿狗两位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开始了传说中巨让绿野人着迷的船底顶之行。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一开始就来了个急升又剧降的百米小山,确实增加了这次行程的畏惧感,接着又是急升,一个多小时的快速行走,我遵守了匹普对新人的建议,一直跟在东莞小猪的后面,像一个MM游记中写的那样,不管结果怎么样,也曾经走过第二,呵呵。

BonnieMM和肉包子MM因为贪恋上斜村的FB,和山脚的美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决定联合下撤,在阿才的带领下,找司机去了(也许,还因为我们的冼司机有点像Winger),我们也因此也失去了一瓶美酒(放在向导的背包里),两MM的下撤弄得我心里更加没底,但决不甘心这样放弃,走,那怕走不动的时候一个人原路返回!

比我更伤心的是东哥和山猪GG,眼睁睁看着两MM的背影渐渐模糊,一直在收尾的东哥更是伤心到腿抽筋,被其它人一个个超越的我,只好自告奋勇留下来收尾,队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团队精神的队伍,像嬉驴、Jackie、小猪、雨蛙这几个特猛的驴要时时地停下来等我们。特别是Jackie,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却总是能冲在队伍的前面。后来山猪队长总结我们走不快的原因是我们太胖了,我要需要减去10公斤,而他要则应至少减去20公斤。

船底顶山脚处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兴奋的地方,在杂乱的树林里转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巨郁闷,我边走边嘀咕,我决不再来这个鬼地方,没有什么好呀。但是,当我们穿出树林,走上草坡时,心情一下子因为视野的开阔而舒畅起来。

老天似乎被绿野精神所感动,这两天的天气真的是无限好,万里晴空,朵朵的白云,加上清风徐徐,如果再添三两羊群,真的可比草原的牧场,半山腰的船底顶,可以看到周围边绵的群山,都是平铺着浓浓的绿草,那样的一望无际,有种让人策马狂奔的念头。

如此美景,山猪GG再也掩饰不住两MM离去的伤心,开始队伍中第二人的抽筋。

闲逛是个尽职的随军记者,也是个狂热的高山的向导,当现实地形与地图对上时,是那样的兴奋,一路狂拍,也拍到腿几乎抽筋,并沦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于是,我们四人就组成一个抽筋队,我虽然没抽筋,但走得真的像蜗牛一样的慢,看来似乎有必要修改ID了。

真的很佩服我们三位抽筋的队友,山猪队长的包差不多有六十斤重,东哥和闲逛的包也有五十多斤,他们一直坚持着,除了最早抽筋的东哥的水果大家提前分享之外,都不肯让别人减一点负。是呀,绿野欣赏的就是自强自立,包在人在的精神!(可是后来,我差点违背了这个精神,感谢山猪!)

在平缓的山腰,一个多小时的悠哉行程很快就结束了,接着又开始急升一个200米的山头,已习惯了小坡度的我,上升得很痛苦,好在我不知道爬过这座山之后,还要再下降300多米,然后再急升至顶,否则我会更痛苦。爬上山头的时候,我们休息了大约20分钟,才能勉强继续走下去。

在最后一处水源,也就是顶峰的脚下,全队休整,山顶没有水源,每人都把自己所以的容器都装满了水,我谢绝了雨蛙帮我背水的好意,望着还有两百多米的山顶,想,多背四升水,我也一定可以上去的。在这里,我们山猪队长也作出了果断决定,由向石门台穿越改为穿向平坑,并决定在山顶露营。

经过近四十分种的装水,休息,开始第一天的最后冲刺,现在我们的思维有点停滞,不知什么时间开始,加了四升水的我的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连东哥都远远地超过了我,只有山猪慢慢地同陪我一起晃,我脑子有两个念头挣扎得利害,一边希望山猪叫向导把我的包背上去,我不想再坚持,一边又希望山猪不要答应我,我应该会后悔的,可是我嘴上真的忍不住一遍遍要求山猪呼叫向导,还好,山猪只是一次次要我坚持,我开始数步,50步一歇,30步、10步,最后三步都要喘口气,就在山猪一声声的鼓励下,我终于把自己摇曳上去了。

上了山顶,放下包,狂灌一通水,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叫我们声音,仰面躺下,望着天空的丝丝缕缕的白云,问:如果我哭,你们会笑我吗,身边的队友一致回答,哭吧,于是我哭了,眼睛里无声地流出了一串串的不由自主的泪水,为什么哭,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又一次战胜了自我,为有一群团结的队友,为感动于抽筋队的坚强,不知道,管它,哭吧,就为这青山,绿水、白云!

在人来人往的拥挤街道 浪迹天涯
 楼主| 发表于 2004-7-14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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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绿野)
英德与曲江交界的山里面有一条美丽的穿越线路,叫石门台。从英德进入,到达石门台穿越线路的尽头,有一座1500米以上的高山,叫船底顶。为了庆贺俺的不惑生日,俺家野猪为俺设计了一个特殊的生日PARTY——让俺自个儿约上喜爱登山的朋友,大家到山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周末。

别出心裁的PARTY
鉴于他深刻了解俺叶公好龙的本性——既深爱野山空旷的自然美丽,投入“自虐”(ZN)后的大“腐败”(FB);又喜逸恶劳,最好少付出体力,多收获美景和快乐,设计了ZN、FB兼顾的计划。他给俺看他的计划书,计划中写道:周五晚上乘车前往,周六登山,周日穿越。如俺之类的FB分子可以选择在山脚游山玩水,等待ZN组成员(如他之流)登山归来晚间一起大FB庆贺俺的生辰;然后,第二天大家一起轻轻松松走上6小时,一路戏水、拍照,一路欢歌笑语像山雀般自由自在在山间穿越……
多好呀,多合俺的心意呀!俺等不到那一天了,登时快乐得像山雀一样,喜滋滋地给可能出行的俺的朋友们发短信。应邀者踊跃,让大妈俺更添憧憬。
在这期间发生一个插曲:俺邀请的嘉宾之中,可以陪俺FB的女士因故退出了活动,而俺们精打细算算准了一定FB的最FB的那位,居然跟俺说他也要参加ZN队,让俺心里嘀咕了好久——如果只有俺一个人儿在山脚FB,那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俺也被迫参加ZN,那么辛苦,俺怕俺越来越苗条的身段接受不了^_^。这个时候,俺野猪亲切地宽解俺:登山是原路来回的,如果到时候你体力吃不消,可以原地等大家回头;再说了,这次活动不准备请向导,能上多高就多高,不强求登顶,所以,你大可放心。
等呀等呀,终于等到了临出发的周四。下班时,俺“心如刀割”地破例大FB——打车回家(要知道,俺平时连BUS都舍不得坐,都骑车上下班呢)——抓紧时间,去超市买FB物资,做多多好吃的,诸如卤味、炸鱼、爆炒酸豆角等。俺为了生日PARTY大FB,辛苦3小时,实在不算什么!
收拾衣物、帐篷、睡袋、食物,装包……折腾到23点还多,大功告成,忽然发现,没有买红酒。自我安慰,没关系,上班路上还可以买!周五一早,他背上20公斤的背囊,俺背上13公斤的,买上红酒、果珍,一边仔细工作,一边心急火燎地等待出发的时刻——晚上8:30。
见到一起玩户外朋友的时候,那个激动心情是俺2年前怎么也相象不到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好像小学生一样,还像在荒岛独自度过多年的鲁滨逊,激动得张大嘴,笑眯了眼,他们说什么,俺都笑得跟拣到钻石一样!

最FB的ZN之旅
一上车,俺的老毛病就发了——晕车。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俺再怎么不舒服,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还要插嘴逗乐。4个小时的车程,基本上倒在俺野猪的怀里,想睡,却一直睡不着,直到到了曲江,当地朋友来接我们,他换乘那辆车子,大家也闹累了,俺靠在椅背上静悄悄地迷糊过去了。
又坐了1个多小时的车,在罗坑镇的一个小吃店门口下车。曲江朋友早就叫店家煮好了一锅鸡粥,罗坑胡子鸡做的粥,吃得我们直叫香。吧唧嘴巴,吃得饱饱的,住进朋友帮我们安排好的旅店——他好像知道我们这些做驴子吝啬的德行,这家家庭旅店简陋得也只有床和被子,每人只要10元钱。
还没有从晕车中缓过劲来的俺闻到老板娘特地喷的空气清新剂就想呕,野猪看出俺的心思——俺从来宁可搭帐篷睡睡袋也不愿意住酒店,何况这样的旅店,他悄悄附在俺耳边说:朋友帮咱安排好了,就不要挑剔了;再说,住这里方便早点启程,省掉拆帐篷装包的时间啦。俺思忖着他说的有道理,只有全副武装(穿上冲锋衣裤、戴上帽子、套上袜子手套)仔细不让被褥碰到皮肤,钻进了颜色暧昧的被子。这时候,已经是周六凌晨2点了。
早上7点,一阵狗吠把僵硬的俺吵醒,跳起来伸展一下老胳膊老腿,大家一起到对面的排挡吃早餐。热心的曲江朋友也早早赶了过来,把俺们引到一辆9分破旧的东风大卡车面前,卡车上下正有几个工人在把水泥往车子下面搬。俺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要干嘛,野猪跟俺解释:去山脚的路只有越野车和这样的大卡车才能走,我们人多(10人),越野车坐不下,朋友帮我们安排了要运送水泥到电站的大卡车。本来这车是要装5吨水泥的,为了把我们捎进去,工人们得把已经装好车的水泥搬下1吨来。哦,俺心里一阵感动,这里的人真好,为俺们考虑得真周到。俺不由得为俺昨晚的挑剔感到抱歉。大家也一致认为,这次旅程真够FB!

东风大卡上嗷嗷怪叫的乐呵驴
大卡车只有一个司机,司机边上还可以坐2个人。俺可没有一丝犹豫,背着大背囊,手脚并用,“噌”地就爬上后车厢——大家在一起多好玩呀,咱出来活动,不就是要享受跟亲密朋友在一起的快乐?当然要甘苦与共!看到大家背着背囊各居一方站在车箱边缘,司机从驾驶室窗口探出脑袋来说:你们还是坐下吧,至少要走2小时呢!
这可能是大家第一次乘坐大卡车直达山脚的活动,人人兴致勃勃,摊开防潮垫,沿着车箱排开坐下。小镇的空气非常好,离开小镇后空气更好了,放眼望去,尽是叠翠山峦和郁郁葱葱的大树。大卡车开在高地不平的石头路上,颠得大家前俯后仰、左右摇摆,颠得大家嗷嗷大叫,看着别人的窘态哈哈大笑。俺侧靠着驾驶室局促坐在水泥袋上,一阵颠簸之后,又有晕车的感觉了。空气这么好,风景这么美,俺如果晕车呕吐,岂不是大煞风景?俺勉力扎着马步,双手紧握车箱的铁架,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俺心神为之一振,恶心感觉登失,开心之际,大声号召大家起立,可惜应者寥寥,只有俺野猪,为了凑俺的趣,陪俺站立。
站在车上,触手就是树枝树叶,得时刻警惕着弯腰、低头,别被这些家伙袭击。看见同伴身上掉着的毛毛虫,大家又是一阵鼓噪。
不到一会,对面开过来一辆装满人的中巴。这条山路一共只有大约4米宽,我们的大卡车只有退后,找到一处略宽的路,紧贴着山边停下,让对面的中巴先过。我们一卡车的驴子都站了起来,看着中巴上的乘客纷纷下车,盯着中巴慢腾腾交会。不好彩,中巴司机不敢贴着右边开,因为右边道路下面就是几十米的陡峭山坡,翻下去可不是玩的;而这段道路是向内倾斜的,中巴的轮子可以通过卡车,可倾斜的车体,眼看就让卡车挂上车窗。中巴停下了。两个司机说着俺们听不懂的(客家)话,好像是说着“如果……就……”。俺们这些大侠中不乏英明神武之辈,果而断之地建议挪动中巴车PP。这个建议经过两位司机以及后面开来的拖拉机、摩托车司机们唧唧呱呱接近20分钟的热烈讨论,以及大妈俺在他们头顶不停地尖叫逼迫,终于勉强获得通过,在司机和村民怀疑的眼光中,8位大驴侠纵身跃下大卡车,如饿虎扑食一般对准中巴PP就是一阵抚摸:“啊,太尖锐了,我们要手套!”俺心痛万分,摘下第一次戴上的登山手套,丢给最年轻英俊的猛驴。一个村民看上俺脖子上的毛巾,俺可没舍得——这是俺登山途中要拿来擦汗的,怎么可以先擦车PP呢?
第一次努力宣告失败,因为车PP后的猛驴和车左边的村民没有达成一致,各自为政,做了无用功。咱队伍中最高大威猛的GG命令大妈:你喊一二三!哈~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威风八面地指挥这么多猛男,兴奋得声音都变了,俺心悸着颤抖着尖叫:“一、二、三,挪!”哇呜,车子移动了,大家都解放了!
这次伟大的行动作为登山前的热身让大家更为兴奋,车子开了之后大家都在“后悔”:咱怎么没有跟他们要搬车费呢——每人20大元!
过了新洞村之后,便进了山的紧里面。车子在爬坡,道路非常崎岖,时时有360度大转弯。俺站着看车行的状况,不由得一阵阵心悸——车轮常压着悬崖边而过,有时候眼看转不过去,只有退后重新打方向盘。这些时候,我握紧车箱的手总是一阵阵痉挛,时空和我好像都不复存在,只有车轮子的动作占据了我整个身心——阴阳只在一线间!其时,我们都不敢再嘈嘈,即使一次猛烈颠簸,迫使俺的胯跟车箱进行了激烈“拥抱”,疼的俺热泪盈眶,俺可也没敢吭声——生怕分散了司机的注意力……

雨雾中,山顶与我们捉迷藏
终于到了大坝水电站,卡车能到达的尽头。跳下车,跟这位顶级司机说了“多谢”“再见”,大家穿过溪流走进盘山小路。这时候,俺野猪才吞吞吐吐地跟俺透露行程:曲江朋友说,从这里登船底顶只要3-4小时就够了,上了山顶一路沿山脊走,就可以到达石门台穿越线路。因此,你不能在山脚FB了。看到俺脸色阴晴不定,他赶紧补充,其实上了船底顶再穿越出去只需要几个小时,这次活动还是非常FB的!
哦,这样。我的心落回胸窝——毕竟自从青云山之后俺已经有3个多月没有登山了,虽然期间一直骑车锻炼,并在春节期间去海南骑车走了几天,可那是没有大背囊压着,不需要脚底来负重的。再度负重登山,对俺心理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走进一片盆地,这时,海拔已经上升了300米左右。咿,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呀。虽然下车伊始俺就开始肚子饿,但饿着肚子爬山,也没有出现惯常会有的低血糖、低血压、大脑缺氧症状——俺的体力在骑车之后大大增强!不由得沾沾自喜地对大家宣布:大妈俺,厉害了!
放眼望去,连绵青山围绕大片绿草,涓涓溪水藏在葱郁的密草中,只闻声响,几户瑶寨农居散落其间,春日温柔照耀。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四周一片静谧,舒服得让人只疑身在美梦中……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地方?想来想去,惟有“世外桃源”四字最为贴切!俺恨不得立马在此建一平房,种植、饲养,含饴弄孙……又怕交通不便,只有等到有钱买了直升机再作考虑^_^
东张西望,依依不舍,奈何时间紧凑,只有加快脚步。迎面走来村民,告诉我们沿着小路花40分钟爬上那个光秃秃的山包,就有明显的山脊,再走3小时就到船底顶,非常简单。这让俺坚信野猪对计划的改动是明智的。既然那么简单,大家终于同意让俺饱受饥饿煎熬的肚子享受一顿自己带来的美食。于是,那些大背囊里面就变戏法一样跳出来西瓜、橙子、面包、蛋糕、咸菜……俺可没舍得把自制美食全部取出,那是要留到登顶之后晚餐之时大家一起FB的!
吃完中餐继续前行,见到湍急的山溪,没有带够水的大侠就地取水。前面就是小路分岔口,向左还是向右?野猪毫不犹豫地向左一拐——那个秃顶山包就在路的左边!但见10头猛驴呈散兵上攻状对准山头就是一轮冲刺,大家手脚并用,这座陡峭的光秃秃的好像几天前才遭遇山火的山包在35分钟之内就被“我军”拿下。
上面是一片树林,野猪让大家原地休息,自己去林子里面探路。良久,他沮丧地回来:林子很密,人能过去,但是大包过不去,所以,我们得下山重新找路。呵~,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较久无人行走,树就霸占了小路。俺们可是好同志,上山来能不砍树就尽量不砍,环保嘛!现在时间还早,走得也不远,另觅道路是比较好的选择。
来回折腾了这一趟,待来到另一条山路,已是下午2:30。综合曲江朋友和瑶寨村民的说法,4小时应该能够到达船底顶,只是离开船底顶之后寻找那个传说中理想的宿营地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安全第一,不走夜路。
就在这个时候,高空中坠落的一滴甘霖打在我仰望山路的脸上,变天了!眼看乌云迅速笼罩我们前方的山头,雨点也越来越密。俺觉得雨水打在身上手臂上非常舒爽,没想把冲锋衣从包里取出,就这样钻竹林、跃小溪、爬山包……不大一会,来到海拔1000米以上,俺们当天登上的第二个山头。
雨越下越大,山头雾气皑皑,5米之外看不到人影。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等待头驴探清道路,一阵山风把俺吹得哆嗦了起来,逼得俺只有掏出冲锋衣穿上。看看湿漉漉的山地、山石,俺后悔早起看到青天就草率地把昨晚睡觉时候穿的冲锋裤丢在车子上,要不然,俺就可以随地乱坐,不用担心快干裤湿透了难受。谁叫俺对自个的背负能力信心不足,又不想增添野猪的负担呢?
由于大雾遮住所有参照物,从登上第二个山包开始,此次活动正式成为绝对盲目且艰险的ZN。大家依靠一台GPS(全球卫星定位装置)、一张简陋的地形图和几个指南针,依赖几位猛驴的钻山经验和强壮的体魄(他们经常要探探路,根据道路延伸的方向凭经验确定正确的道路,比俺多走好多),本着对老驴和头驴的信任(尽管他第一个山包就带错了路),俺不动一丝脑筋地亦步亦趋。大家在每一个岔路口都要停下来,等待头驴们从迷宫一般复杂的几道山脊中找到正确的那道,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前行速度非常慢。但是,俺家野猪还总是自信地对照GPS、指南针,指着地图对大家说,看,我们在这里,离顶不远了!
下午5点了。俺坐在汽车上就开始痛的脚踝经历了许多60-70度陡坡的虐待之后,已经接近神经系统无法控制的地步,俺有点瘸了。忍不住几次对野猪说:扎营吧,俺有点累了。旁边另有2头公驴也应声附和。在海拔1200多米的地方,一片稍平整的山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领导们终于通知扎营。
英明呀,伟大呀!相信有几头驴跟俺一样在心底深深感叹。大家七手八脚扎好帐篷,赶紧躲了进去。雨一直下,且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山上的温度只有14度,一旦停下来,山风和着雨好像可以把你身上所有热量带走。由于一直穿着短裤,雨水顺着小腿流进登山鞋,野猪那双防水透气的鞋子现在已经是两条大水船,俺提都提不动了!
一进帐篷,换上干燥衣服,整个人立马瘫软了。耳听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蓬顶,晚餐大FB是不可能实现了,这让一直兴致勃勃,爬山只为晚餐PARTY的老懒驴俺大为沮丧。没办法,取出袖珍炉头、灶具,两人煮了一锅腊肠饭,就着准备给大家吃的卤味、油炸沙尖鱼、梅菜肉、红酒,狼吞虎咽。期间扯起嗓子大喊让他们过来拿物资,可也没有一个人相应——大概都跟俺一样,进了帐篷就不肯出来了!没办法,吃饱饱了,“洗洗”睡吧!

走悬崖如履薄冰
周六晚上8点左右,相信大家就已经进入黑甜乡,群驴与“周公”的面唔会不会让好静的他老人家不胜其烦——没人不震天动地打呼噜,一觉到大天光的俺实在不知道。周日早上7:00俺老人家终于醒来时,野猪已经出去打了雨水回来过滤了,煮好速食米饭,正在煮牛奶。在家哪里有这么早吃早餐的?俺再怎么强迫自己,也只吃了两口饭,没有胃口吃茶叶蛋,喝了牛奶,准备轻装登顶——野猪说了,船底顶离这里只有1小时路程,帐篷等回来时候再拆,咱们速战速决!
本来说不去登顶的4头驴好像不好意思比大妈差劲,摩拳擦掌地钻出帐篷齐齐出发。刚走上一个小顶,一阵清风吹过,雨停了。但见云雾随风舞蹈,如仙女的水袖一般轻轻地飘过,青山也羞答答地露出秀丽的容颜——那瞬间,驴心受到强烈震撼——白云环绕着我们,青山环抱着我们,清风轻吻着我们。在大山母亲的怀抱中,我们实在非常渺小,却万分幸福!
在美景中正自陶醉,前方传来探路野猪的嘶吼:走错了,大家回头收拾行囊!喔,回头。3分钟后,野猪赶了回来:昨天走错最后那个岔口,好在错的不多。赶紧回头,应该还来得及登顶。9点整,背上行囊,出发。此时,浓雾又已笼罩头顶。
别以为昨日俺们走过的路,今天一定能够记得。山路大同小异,又有浓雾遮挡,来时路似是而非,同样要经过探寻。累了饿了的俺在登一个小顶的过程中有点低血糖了,看着高高在上朦朦胧胧的野猪和另一个驴友,听说横插过去可以同样到达,俺松了一口气,跟着其他人往左边横切过去。呵~不错,那是一条不需要登高的路,可是,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一个深深的悬崖,我们必须在悬崖边不足15cm的岩石上走过去!走在我身后的花花轻轻地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俺赶紧更正:一失足千古无恨添!
船底顶群山的一大特点,就是植被非常稀落。此处能让人行走的湿漉漉滑滋滋的岩石作10度左右的向下倾斜,人手可以抓到的山体没有灌木、稀有茅草,即使有几棵小草,经过连续两天的雨淋,也是触手就掉。“危险”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其险恶,后退?后退无路——后边跟着4-5个人呢。俺只有迷信地问自己:今天俺能活着出去吗?感觉告诉俺:没问题。哦,那继续走吧。我不敢转头看悬崖下面的情况,也不敢想我身后背负的高度:背囊本身有20cm左右厚,外面吊着一个垃圾袋,装着宿营时制造的垃圾,鼓得高高的,万一它们碰到山体,俺必落无疑。定下心来,俺正对岩石形成的“路”,身子向右倾斜,手扶山坡,全脚掌稳稳地小心翼翼地踏在润滑的岩石上,走过这段悬崖。刚松口气以为逃出生天,谁知道,一小段紧接悬崖的70多度的泥坡把俺跟前方战友分隔。仔细观察,这段泥坡上有些1-2cm深的小凹坑,黑糊糊的,就像发霉的黑面团,虽然无法给人以安全感,好歹是个落脚的地方。就在我咬紧牙关,用力把手指鞋子插入小凹坑,准备作最后冲刺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滑坠。耳听后边MM大声尖叫,我只有把整个身子都贴在泥坡上,手指紧紧抠住一块略高出来的泥土。还好,登山鞋成功地顶住了凹坑,俺仅仅滑坠了10公分而已!
野猪后来问我:我当时探过那条路,感觉太过危险才选择登山绕道行走,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我没法回答,因为,另有经验丰富的老驴也懒得登高,他们都顺利走过去了,俺只能怪自己平时锻炼不够,经历太少。

“各位观众,四条A!”
走过这段险路,后来的山路真可谓一马平川了。野猪找到了非常明显的登顶的路,告诉大家:放下背囊,轻装登顶。反正一会还要原路下来。
那条路走得真让人愉快,甚至有同驴说:这哪像登山,简直就是郊游。俺乐呵呵地挥舞着登山杖,轻松得就像在走白云山上的公路一样。正在开心,忽然,“哎哟”一声,大妈俺整个人作“卧倒”状平卧在地——太放松了,以至于忘记了踩在水湿的岩石上不能用力蹬;若是速度不快,脚底滑了也不至于整个人卧倒,可俺当时接近6公里的时速,打滑的脚底给俺带来的效应就好像有大力士抓住俺的脚用力拉起再把俺的身体往前一推!——俺因惯性举起的手臂和小腿就像周星驰对大家宣布的:“各位观众,四条A!”
卧在地上左右看看,俺感觉好笑,问:俺怎么摔了?大家边扶俺边嬉笑:我们怎么知道?!
哈~~

“地老天荒爱”
走过这段缓坡,马上面临高山。登上1300多米的山之后,大妈的脚踝已经不能再承受重负了。俺脱下登山鞋,检视早晨绑的绷带。经过这么2小时折腾之后绷带好像有点松了,脚踝有痼疾的大嘴来帮我重新扎好,让俺试着走一走,感觉仍然痛,用不上力。眼看时间已是11点了,如果我继续慢腾腾跟大队攀登,必将拖延整队的速度,影响后来的行程——下山还要找路,下到瑶寨需时3小时左右,加上从瑶寨下到水电站的时间,一共要4个多小时;虽然已经能看到船底顶,然而登顶来回速度最快也需要约2小时,如此才能勉强在天黑之前下到山脚。因此,俺“大义凛然”地宣布:你们快走,俺在原地等你们!
大嘴非要陪俺,不让俺一个人等在这个大风可以把人冻僵的地方。俺感动,可心里并不乐意:俺是个腼腆的人,害怕跟人家单独相处;另外,把大嘴耽搁了不能享受登顶的快乐,于心不忍。正在犹豫是否跟大队一起登顶,野猪说了让俺这辈子最感动的一句话:你们走吧,我陪她!
俺感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到蠕动嘴唇最后能说出来的,也是俺的肺腑之言:“你去吧。登顶是你的最爱,别为我放弃!”
这头野猪今次不知怎么了,死活要陪俺呆着等大家。俺那个乐呀!老脸一笑,粲若桃花^_^
找到一块石头,背对大家,夫妻并排坐下,扭头看着那群驴嘈嘈嚷嚷地一哄而上,寒冷和寂寥悄悄来袭。野猪看我哆嗦,温柔地说:来,我抱着你。就在这个时候,清风又起,大约回首观景的群驴发现我们相依相偎,“感动”之余按下快门,留下俺们夫妻十多年最为浪漫恩爱的合影——地老天荒爱。

铩羽而归
俺们找到避风“港”坐下休息不到半小时,野猪正作入睡后的沉稳呼吸,耳尖的俺就听到闹哄哄的人声。俺一个激灵,挺直了腰——他们回来了!
原来,到了1400多米的山头之后,大雾又起。虽然野猪把GPS和地图交给他们,可是如果需要探路,2小时绝对不能完成登顶及下撤会合。为了安全,经过投票“公决”,大家决定放弃登顶。
虽然只分开半小时,可是再度见到大部队,俺们还是非常兴奋,唧唧喳喳说了一会,大家一窝蜂下撤,回到放包的地方,午餐。
2只西瓜、一批西柚、2锅鲜肉蘑菇菜汤、面包、米饭……一群饿驴飞快地把热烘烘的、冷冰冰的、不冷不热的,总之美味无比的食物送入食道。尚未收拾残局,雨又来了!赶紧启程。
下山时群驴的嘴可比上山时候活跃多了。尽管路滑得俺只能用先扎下登山杖,右脚在登山杖上方踩稳,左脚再跟右脚并拢这样最憨厚老实最慢的下山方式,而膝盖脚踝又时常提出抗议,可是嘴巴可没有闲着,总是重复着尾驴和其他老驴的忠告,诸如:“慢慢来,不要停”、“不要发出尖叫,要温柔一点,别吓着人了”……几次经历“典型摔跤”和“非典型摔跤”,但是快乐从来没有离开过,到后来,俺只有大声讨饶:别说了,俺笑得肚子痛!几经周折,找到来时的路,顺利地于下午5时许来到电站。

严重感谢水电站的朋友
由于路险而滑,我们在山上请曲江朋友帮我们联系的东风大卡车不能来接我们了。这真是一个坏消息。因为当时野猪脚上已经起了大水泡,而俺在经过小溪的时候一个大意,登山鞋里面进了水,也成了运水船。更别提当天已经辛苦了7-8个小时,人人都感到辛苦。这一程如果要走出去,起码还有15公里,负重徒步需要大约3小时!
怎么办?没有怎么办,只有走了。迟走不如早走,俺把脚抬高加速腿部血液循环,休息了不到5分钟,就背上背囊,准备笨鸟先飞。临走,向停在水电站门口的一辆北京吉普看了一眼,对刚好走到身边的从电站走过来的陌生男士说了句“BYE-BYE”,踟躇着决然而去。
刚走了几步,“等等!”好像野猪在叫俺。回过头,原来是那位男士对他说,他们的吉普车还可以坐下2-3人,可以把我们的背囊都捎上!啊~~那时候的感动感激之情,从脚底到膝盖到丹田再到心窝到脸蛋……俺绽开的笑脸暴露了俺“以身相许”的冲动——真想抱着那位先生,亲吻他的脸蛋,对他说声“谢谢!”唉,只怕人家嫌俺老丑且污糟,没敢造次。可是,“出门遇贵人”的感叹一直在心中涌动,在上了车,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终于压抑不住,冲口而出!挤在前排的三位先生只是笑笑,坐在我身边的男士甚至把头扭向窗外——我理解,他们是憨厚,不是我失败!
轻装的野猪和其他7匹公驴据说一路小跑用一个小时走了7公里多的山路,来到新洞村,雇了一辆面包车,于晚上7点多,跟我们在罗坑镇会合。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惯常的FB和回程旅途。无甚出奇,略过不表。
哦,对了,大家一致认为:在野猪组织的活动里面,这次算得上FB了。
俺不解:都这样了还FB?
他们解释:没有超过12小时/天的野猪队活动=FB活动!

后来,俺对俺的朋友青蛇说:这次是我登山以来第一次感到无上的幸福!她给我两句话:
只要,只要躲进那片云海,你就看不到我的等待~
只要,只要站在那个山头,我就永远追随你的身影。
发表于 2004-7-14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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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清静,好拉磨。
 楼主| 发表于 2004-7-14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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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 wrote:
这里清静,好拉磨。


呵呵..我们是来拉磨的,不是来口角口水的.故山友氛围为先,禁止任何形式的口角是非.
 楼主| 发表于 2004-7-14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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